掘金“新石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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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，第二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正在杭州举行，这是国内唯一以数字贸易为主题的国家级、国际性、专业型展会。其间，作为数字贸易基础性资源的“数据”，再次引发广泛关注。
其实，我们的生活工作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数据，它们的背后，蕴藏着巨大价值。早在10年前，习近平总书记就指出：“浩瀚的数据海洋就如同工业社会的石油资源，蕴含着巨大生产力和商机。谁掌握了大数据技术，谁就掌握了发展的资源和主动权。”
那么，数据这桶“新石油”是如何炼成的？今天，我们如何点“数”成金？
一
要想掘好数据这桶“新石油”，首先得了解什么是数据。有专家曾通过这样一个故事来类比：
阿凡提每天都去楼下餐馆闻一下饭香，看一眼咸鱼下饭。结果餐馆不肯，要求阿凡提付钱。他就拿出金币“叮”得弹了一下，然后说你听到了，那我就付过钱了。这里面的饭、咸鱼、金币，是原来传统的物权，饭菜香和金币声，就可以看成是产生的数据。不过，由于该“数据”没有开发流通，故难以释放其真正的价值。
也有人说，数据流动就像石油燃烧，可产生动力，动力则创造价值；但它又不同于石油，因为越生产越消费，数据资源会越多，并向数据资产、数据资本转变。对于这一过程，笔者总结了两个关键词。
其一，“算力”。从智能制造到大语言模型，从无人驾驶到智慧医疗，看得见的应用背后，是看不见的算力。比如，在被称为浙江“最强大脑”的乌镇之光超算中心，每1秒钟就能进行181.9千万亿次计算，相当于全国14亿人不眠不休算上4年。
这巨大的算力便是新型生产力。像在电商赛道上，消费者搜索、浏览、收藏、分享等行为所产生的数据是海量的，商家想要通过精准化营销、个性化推荐来提高销售效益，平台的算力就是基石。
其二，“场景”。就像石油可以炼化成合成纤维、塑料等制品，数据经过“提炼萃取”后也可以用于有价值的场景。像无人支付、直播带货、共享出行等数据应用创新场景，现已经深度改变着你我生活。
从数据中来，到实体中去，推开数实融合的大门，经济被赋予更强的动能，生活也多了几分温度。在互联网就医领域，2022年，互联网医疗用户规模就达到3.6亿人，智慧医疗让亿万人足不出户“一键”看病。
第二届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数贸会中国馆 图源：视觉中国
二
开采数据“原油”，靠算力“引擎”，借数字技术“工具”，进数实融合“炼厂”，其“提炼”程度越高，流动产生的价值就越高。来看两组数据：
2022年，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达50.2万亿元人民币，居世界第二，占GDP比重达41.5%；放眼世界，一项基于15个样本国家的统计显示，IT支出每投入1美元，可拉动15美元的数字经济产出、29美元的GDP产出。
不过，数据这桶“新石油”，也实在不易采。因为它只有“动”起来才有价值，但又不能“乱动”。换句话说，数据不会自动创造万千价值，也不可随意用于各类场景。当前，数据共享、开放、治理中依然存在着一些问题，羁绊着数字经济、数字贸易向前发展的步伐。
“孤岛”现象。近年来，各种应用场景带来了海量数据，但一些数据之间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连接、无法流动，导致共享不及时、不完整。近两年，国家相关部门已经开始着手治理，一些“数据孤岛”慢慢消逝，但“创新孤岛”“平台孤岛”却开始逐渐显现，划地为域、自建闭环生态的现象也不少见。
“灰色”现象。这些年，数据被过度收集、篡改、滥用、隐私泄露等事件时有发生，数据安全问题日益凸显，在采集、存储、处理、传输、交换、销毁等过程中，不少交易“隐身”在灰色地带。去年，某头部平台就因存在过度收集用户信息、人脸信息等违法问题，被罚款几十亿元。
与此同时，数字贸易中的“规则赤字”也成为各方关切，数据归谁所有、谁有权用、如何安全使用，等等，都有待厘清。
“休眠”现象。“孤岛”和“壁垒”带来数字鸿沟，使得很多数据处于尚未开发的“休眠”状态。比如有的数据入口“大门紧闭”，有的则穿上“隐形衣”，使得数据的获取、运算、优化、流通等无法进行。“休眠”的背后，除了技术问题，也有服务、共享意识不强等问题。
这些问题，都亟须在具体实践中尽快破题，找到更加安全可行的数据流转、价值“提炼”路径。
三
有人说，大数据之大，不在于“大体量”，而在于“大价值”。在数字化重构贸易价值链的过程中，要掘好“新石油”这桶金，还需从三个方面把握好。
安全底座。数字技术是一把“双刃剑”。数字贸易的蓬勃发展，也让安全风险不断加大。从个人到企业再到国家，数据安全的“护栏”须臾不可少。在价值变现与数据安全的博弈中，也需要更优的数字规则框架和数字共识。
本届数贸会就旨在积极参与数字贸易国际规则制定，推动扩大数字时代贸易领域形成更多共识。大会通过举办文化贸易、数字金融等多场主题论坛，发布一批标准、制度，探讨数字经济风险防范和争端解决之道。
健康土壤。眼下，在数据产业侧，数据要素流通仍存在着“不愿、不敢、不会”共享的难题。如何让数据健康合规地流转？浙江已有不少新尝试。比如在温州，中国数安港就为数据流转设立了“红绿灯”“斑马线”，通过“中转站”“安全岛”的探索，将数据所有权和使用权分离，保障数据的安全有序流动，并逐步培育起安全合规的数据交易生态圈。
中国数安港 图源：“温州改革”微信公众号
创新赛道。近两年，新型人工智能、大模型等信息技术，从实验室呼啸着走向市场。无论是在智能驾驶还是智能绘画等方面，AI都让万物产生了更强的链接。比如本届数贸会上，单是首发首秀首展成果就有100余项，助力挖掘更多数据资源价值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这个过程当中，年轻人将大有可为。年轻一代是数字一代，数字经济就是年轻人经济。当年轻人点燃创业创新梦想，“新石油”的无限价值也将在更宽广的赛道上奔流。
一部贸易史见证人类历史发展进程。历史车轮前进至今，悄然间，我们已进入数字贸易新时空，悄然间，因为数据，一个个曾经不可能的场景也从想象落进现实。期待“新石油”能够为人类带来更多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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